高栾——我们也有过那样的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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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都是我的 

ooc也都是我的

高栾让我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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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和栾云平吵架了。

 

其实原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还有点秀恩爱的意思:高峰最近腰病老犯,队里的一些活儿和传习社的事情也是赶巧儿了蜂拥而至,快一个礼拜了高峰不下凌晨二三点不上床,腰受了夜里的寒,疼得高峰根本睡不了觉。

栾云平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只是这张嘴啊从来都不是个体贴人的,话到嘴边所有的关心都变成了“您啊还是一个人住去吧,每天这点睡觉弄得我跟着受罪,顶天儿的红血丝在眼睛里。”

 

高峰怎么不懂栾云平的意思,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了,对方皱皱眉就知道哪儿不舒服。

原本高峰不用管队里的事儿,像当初节目里说的那样其实是栾云平管着他们。只是栾云平身体本来就不好,高峰也是心疼栾云平,怕这季节交替之际这人忙活忙活别再感了冒,才揽了一些事情帮着。

 

深谙自家爱人不饶人的嘴,高峰笑着回了一句:

“栾大队长您现在哪儿还离得开我呀?没我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栾云平一听这话明显是戳着自己的小弱点来的,本来还想等着人一起钻被窝暖和暖和,一下子就窜上了床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背过身去不去看高峰。

“去去去,我一个人过得不知道多自在呢,哪儿就天天还得受个人管着啊?”

“诶,你看看你这话说得,多不礼貌......”

 

后来说了点什么其实两人都记不太起来了,栾云平只感觉到最后一句话是自己接的,说完高峰就没了动静。

就在栾云平翻过身子去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见高峰沉着脸色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顺手带上了卧室的门。

 

栾云平没想到向来温温和和的老艺术家高峰也有被自己怼得生气的时候,身子还僵在刚才翻过去的动作,直到凉风吹得栾云平一个哆嗦才想起来重新回到被窝里暖着。

 

只是闭上眼栾云平根本就睡不着,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一连串的发生代表这是和高峰吵了架了,想深究起因啊过程啊什么的发现倒也不是重点了。

咱栾大队长脸皮薄也不好意思去叫高峰回屋里去睡,只是一晚上都在想着这高峰会不会被气傻到将就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而没去客房睡。

 

后来栾云平被子一过头说了声“管他呢给他惯的!”便去会见周公打算在梦里聊聊这事儿了。

 

高峰也的确在沙发上过了一夜,不过不是气的,只是想着栾云平会不会出来“可怜”一下自己,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到满脸别扭劲儿的爱人。

只是这次高峰估计错了,等了快半宿了也不见人出来,本来就有些气没消更加是添了份郁闷。

 

难道真的是老夫老夫的热情退散了?那人现在真的嫌弃到连自己都怼得不行了?

 

其实高峰刚才也不是真的想和栾云平拌嘴,这段时间以来两人除了对活儿上台交流实在是少,难得得着个机会想多听听那人台下的声音,没想到结果变成到现在这个地步。

 

高峰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因为他把性子都留给了栾云平。

 

 

第二天队里人都看出来了自家队长和总教习之间的低气压,虽说原本这两个人台下话就不多,但起码是挨着坐的模范夫夫,今天倒是一个坐东边沙发头一个坐西边凳子上,像是隔了条楚河汉界似的。

 

栾云平是个不爱说话只爱怼人的主儿,大家想去调解也不敢从总队长面前开路。

 

“师父,这是高老师前两天让我托一朋友给您带的补品,特别珍贵,您,收着?”

最后大家实在是受不了冻死人的后台气氛,推了高筱贝出去打头阵。

 

一直都没动静的高峰坐在那头听了这话猛地站了起来,栾云平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来,东西就被高峰一把夺过去。

 

“我托你带的东西,不该先给我吗?”话里的语气明显是还在赌气,只是众人看破不敢说破。

 

“看什么?还不练活儿去?都成角儿了是吧一个个的?”栾云平对着看热闹的众人扫了一圈,幸好老先生都不在,不然这话可就重了去了。

 

高峰背过手去走到储物柜打开自己的包把东西都放了进去,动作也都被栾云平收入了眼底。

 

 

晚场说的是个老活儿,两个人也都熟悉得很,活儿使得很顺利,返场的气氛也很热烈。

 

只是在后台看着的演员和前头坐着的观众都发现了一点,往常对栾云平动手动脚的高峰今天倒是规矩得很,除了习惯性地往桌子里面逗哏以外没做些别的动作。

倒是栾云平一直在戳高峰,捏了高峰的脸,还罕见地在使扇子的时候蹭过高峰的脖子主动撩了起来。

 

“今儿走回去吧,车没油了。”

 

一下台高峰就听见栾云平没头没脑地在自己耳边来了这么一句,看着那人直接叠起了大褂没再说别的也就回了一句好。

 

走在路上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的十点半了,也不是双休日路上的人本就寥寥无几。昏黄的路灯没给人一点暖意,伴着凉风吹得人还得泛着抖。街边一些食店的招牌倒是还亮着,但还是太过萧瑟。

 

栾云平缩了缩脖子,心里不免起了些委屈,身边的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还比自己走得快了些,浑身斥着冷呢也不知道给自己暖暖手。

 

又是一阵没有预兆的起风,刮了些叶子从栾云平的眼前扫过,叶尾留下的轨迹将栾云平的视线带到了一旁通向街边公园台阶上。

 

好像以前,也和高峰走过这样的楼梯。

 

栾云平眨了两下眼,嘴巴微张开了点,像是想起了点什么。

 

那是德云社最困难的时候。

也是栾云平最黑暗的日子。

 

对栾云平的质疑、诋毁、造谣、谩骂接踵而至,哪怕明面上栾云平只回了一句最智慧的,显得那么风轻云淡,心里头多难受、多难熬也只有他本人才最明了。

 

高峰作为栾云平的搭档,自然也是看出了点不对头,加上那时候心里就已经对栾云平存了些别样的心思,想着该怎么开导心上人才好。

 

那晚约了栾云平吃饭,饭桌上高峰总想着挑起点什么话题,但栾云平总是兴致缺缺,说实在的要是不辈分压在那儿当晚栾云平根本不想出来。

 

两人饭后闲逛到了一处足球场下面,栾云平发现高峰踏上了一阶台阶便看着他一动不动也有些不解。

 

“高老师。”那时候栾云平还一字一句受着高峰的教导,对高峰还是尊敬多了几重,眉头也总是皱着不松开,“您这是要上去吗?别了吧,很晚了已经。”

 

“小栾。”那时候的高老艺术家还有着明显迷人的小尖下巴,真真儿说得上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小伙儿,高峰笑着,倒是把栾云平的心弦拨动了几分,伸出手握成拳。

“我们来猜丁壳吧。”

 

“您说什么?”栾云平一听这话眉头锁得更紧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来猜丁壳吧。”高峰转头望了望通向平台的两层楼高的楼梯,回过头来看着栾云平,依旧伸着手,“赢了的人上一步,看谁先到最上边儿。”

 

“高老师您别闹了,这都几点了?”栾云平实在是没心情陪着高峰胡闹,又想不出什么好理由直接拒绝,“这天儿都黑了,咱俩这高度近视当心再摔喽,回去吧。”

 

高峰拦住了转身欲走的栾云平,厚实的声线就那么钻进了栾云平的耳朵里。

“听我的,小栾,没事的。”

 

“听我的,小栾,没事的。”

栾云平现在想想,当时也就是被这句话给迷了心窍,也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平了自己乱了好久的思绪。


也这么八个字,在日后的时光里,带给了栾云平一生的安心。

 

当快走到顶头儿的时候栾云平自己都想乐了,怎么就允了这位才大了自己一岁的师叔玩起了这小孩子才玩的游戏,更加不相信自己怎么就点儿那么背,输了高峰好几局,眼见着两人差距快七八格了。

 

“小栾,我这可马上就要赢了。”沉稳得可以说有点老成的高峰难得脸上露出这样年轻人的好胜心,侧过身子一只脚踏上上面一层台阶,刚转过来想伸出手结束最后一局,也不知怎么的重心一个不稳眼见着就要栽下去。

 

“诶!小心!”栾云平两个跨步上去接上了快要摔到的高峰,借着力往回推了下高峰,脚趾死死地抓着地,站稳了还是晃了两下,两只手紧紧地拽着面前人的胳膊不敢放开。

 

“您瞧瞧,差点摔了不是?让您别玩了还不听。”语气里倒是后怕大于责备,栾云平看着高峰还满嘴上扬的弧度无奈地摇了摇头,面上也挂上了些笑,“还笑呢?差点刚刚就呜呼了!”

 

“云平。”

高峰顺势把手从栾云平胳膊肘底下穿过贴紧了面前人的后背,身后的广告牌亮出的彩灯把栾云平的眼里照得都是星星,高峰盯着栾云平的眸子半晌才慢慢把栾云平往自己身上靠紧。

“以后多笑笑吧,别老皱着眉了。”

 

栾云平现在还能回想起那天贴在高峰胸口听到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他没想到表面上那么稳重,波澜不惊的人还怀揣着一颗跳得那么热烈的心。

 

那也是高峰第一次叫栾云平的名字,不是那么亲昵,却带着急切的期盼和些许的不安。

 

 

高峰一直看着栾云平愣愣地望着那一路向上的楼梯,夜里变得愈发得凉,两人说是在闹别扭,倒也不是真的往心里去了,刚才走在那人前面也是想着给挡点风。高峰用手抚了两下栾云平被风吹得有些干糙的面颊,冰冷的温度惹得高峰心头一紧。

“回去了。”

 

“高老师。”

栾云平一脚踏上了台阶,伸出手也握成拳,宛如那天的高峰一样。

“我们来猜丁壳吧。”

 

“猜......”高峰本来还一头雾水,看了看栾云平站着的地方便是心里面一下子清清楚楚,笑意也终于藏不住了,“当年不还是嫌我幼稚?”

“可不是幼稚吗?只有小孩子才玩这种游戏。”

“喔,我上次可看见人家一对小年轻玩得可开心了。”高老狐狸亮出了自己的尾巴。

“诶,您还玩不玩了?”栾云平一下子被噎住了,面上一烧,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玩玩玩。”

 

虽说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栾云平在这方面的运气倒是一点没变,最后还是靠着高峰暗暗地放水才勉强打了个平手。这结局倒是挺称栾云平的意,笑着乐呵了起来。

 

“好了,玩够了,该回家了吧?”高峰把栾云平的围巾又塞严实了点,用自己的大手裹住了栾云平的拳头。

 

“老高。”栾云平声音轻轻的,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我这不是笑了吗?”

 

“什么?”难得听到栾云平语气这么软,高峰眼里满是兔子样的俏佳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栾云平的话。

 

“我说我笑啦,我现在多爱笑。”栾云平透过两人的眼镜看到的是高峰的眼里全是自己,忽得想起那天晚上高峰盯着自己看了好久,大概就是因为那晚的自己眼里也只有他一个。

“不生气了啊。”栾云平想抽回自己的手发现被高峰圈得死死的,也就放弃了挣扎,倒是凑近了高峰抬头望着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和我讲话了?还和我分房睡,胆子大了,你想干嘛?”

 

“我错了,平儿。”高峰搂上了栾云平,这么多年过去两人腻歪得少了,称呼也难得亲昵得紧,深夜的风让两人贴得更近了些,“我是一时气着了,明明也清楚你是关心我,但就是赌了气,是我不好。”

 

“好了,是我说话不好听,是我的错我认,对不起。”栾云平推了下高峰,想拉着高峰回家,“倒是让那些小的看了笑话。”

 

“明儿就查功课。”高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倒是贴心。”栾云平挑了下眉,捏了捏高峰的指关节,“回去了。”

 

“平儿。”

“恩?”

“叫我一声叔叔听听。”

“高峰,别得寸进尺啊我告诉你!回家!”

“诶,直接喊人家大名你看看,你这样不礼貌,很不礼貌......”

“我看是某位老艺术家想瞎了心了。”

“是是是,不在床上怎么听得见你喊我叔叔?”

“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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