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栾——论总队长和总教习何时互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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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考究时间线 都是自己臆想的

本来是想写一方的心理的谁知道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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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有过一段难过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痛苦与压抑虽然已经没办法再感受到,但仍然是每个人都不愿意再去经历的那一片阴霾。

 

栾云平亦然。

 

那时候一队队长栾云平还不是管理队里大小事务的总队长,也不是社里最有灵气的学员,就这样,倒是被郭老师指给了能耐最实的高峰作他的捧哏。

 

惴惴不安。

 

栾云平还年轻着,心思自然也重,又是个钻牛角尖儿的主,一直都觉得量着高峰,是拖扯了人家的前路,搅乱了人家成名的进程。

只是栾云平没有表示过,台下的他和高峰也都是个闷儿的,几次话头的开始都变成了动动嘴角的结束。

 

十几年前德云社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风生水起,座无虚席,加上一队使的也不是迎合大众的那一套活儿,票卖得并不理想。

只是再不济也得生活下去,社里入不敷出,各地的演出更是得跑的,身为一队的队长,栾云平更是场场不落。

 

高峰也是和栾云平相处了一段时间才真正相信了郭老师说的“云平这孩子啊,身体太差”这句话,毕竟从自家师哥嘴里出来的话七分信还算多的了。

 

曾经高峰私下里和郭老师谈了谈关于和栾云平搭档的事情,一是因为三哥孔云龙出事栾云平不能空着,二是因为两个字,合适。

郭老师没有正面回答高峰,只是抛下一句:“你多教教云平,量你,他行的。”

高峰也没细琢磨这事儿,本就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加上辈分又比栾云平大上一辈,也就真正拿栾云平当自己的师侄来看了。


只是栾云平根本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罢了,毕竟两人差了一岁也不到。


过了些日子,高峰倒是惊讶于栾云平的刻苦,一点也没有比一门心思在相声上的自己差。

跑演出的晚上高峰会一字一字教栾云平活儿,该说的不该说的,显得比教徒弟还上心。

栾云平从来也不多说什么,一个音一个音地吞下,嘴上没说,心里把高峰当成了半个老师。

 

也就是这样,高峰才发现了栾云平的身体素质比想象中得要差得多。

晚上稍微晚睡会儿第二天整个人就蔫儿蔫儿的,倒不是那种睡不醒的劲儿,像是受了寒一样的没力气;贯口背得久了头天嗓子肯定是哑的,说话喉咙里总有些“咕噜咕噜”的声音伴着;白天让他补会儿觉吧,偏偏人家还是个有点光亮就睡不了的。

高峰也会劝栾云平该休息的还是要休息,弄坏了身体什么都干不成的,只是几次下来都未果。

倒是有趟和栾云平正对着晚上的活儿,不知怎么的又扯到了这个话题上,那人像是有口无心:

 “嗨,我倒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就是还怕别人说你。”

高峰被这句话绊住了嘴,透过自己的眼镜看着栾云平眼镜后面那双透亮的眼睛。

 

年少一般的清澈在年轻人身上当然并不少见。

只是高峰头一次觉得这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挺碍事的。


 

那个时候各地的演出还是包的大巴去的,座位也是各自搭档选着坐在了一起。


通常栾云平在这种动荡的车厢里是睡不着的,座儿哪儿都不能靠着睡久了脖子疼,车厢又一颠一颠的晃得人难受。只是昨晚真的睡得晚了点,脑袋嗡嗡疼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会儿眼皮便耷拉得不行。

栾云平瞥了眼身边坐着的高峰,正戴着耳机不知道听着什么,但是猜也知道左不过是那些听了上百回的老艺术家的段子。栾云平实在是斗不过席卷而来的困意,顺势就倾在了高峰的左肩膀上和周公相见去了。

高峰觉得自己左侧身子一沉,偏过头看原来是栾云平把自己当成了枕头,贴得倒是紧实,严丝合缝的,只是眉头皱得也太紧了,不知道在忧心些什么。


夏天的一切都是燥热的,更不用说热量的源头——太阳了,火辣辣的光像是铁板上的烤肉一样“刺啦刺啦”地溅在人的皮肤上。


高峰想起了栾云平睡觉的时候不喜光,想给栾云平把车上的窗帘拉上无奈座位不是靠窗的,又不敢动得太过惊醒栾云平,先拿下耳机在左手攥着,伸长了右手费劲把扣起的窗帘放下来给人挡着中午正日头上的光。

只是两人坐得位置正好是最前排,迎面而来的阳光是最烤人的,栾云平动了好几下眼皮也躲不开,睡得迷迷糊糊也忘记了正枕在高峰的手臂上,扭了两下身子将浑身的不适感也传给了身边人。高峰一动都不敢动,又见栾云平被光刺得实在难受,更是连摘下的耳机都一直没敢戴上。

 

栾云平其实是浅睡着,本来也没想着在车上怎么补觉。忽然就觉得刚还刺着自己眼皮的亮被一片带着温度的黑暗吸收了,隐约清楚是一个人的手挡在了眼前,去掉了这不合时宜的光芒。

栾云平贪恋这合掌的温度与距离,没多想赶忙闭紧了眼睛去靠那只手,觉得这样好像就能把自己揉成团缩进一个安全区,开始享受这短暂的美好睡眠。

 

高峰被栾云平的动作一惊,刚也就是盯着栾云平的脸看了许久,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替栾云平遮挡着碍眼的光亮,并无其他,只是想让栾云平睡得更舒服些,更安稳些。


只是栾云平一直在用睫毛轻蹭过自己的手掌心,要不是轻微的鼾声从栾云平的鼻腔中传出高峰真要以为眼前人是装的了。


夏天的一切又都是静谧的,连窗外传来恼人的蝉儿叫也变成了万籁俱寂的背景板,是最适合午睡时哼唱的摇篮曲。

 

等高峰意识到自己的胸膛里振动有力的心跳跟着栾云平上下抖动的睫毛是在同一频率的时候,栾云平睁开了眼。


栾云平拿下高峰的手,刚刚睡醒的人眼里还带着不少水气,高峰对上栾云平的眸子两秒钟就背过了身子,终于重新戴上了耳机视图掩饰脸上滚烫的慌张,只是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连播放键都没有按下。

 

栾云平其实早就醒了,想起来坐在自己身边的是高峰,靠着的肩膀的主人是高峰,帮自己挡着阳光的也是高峰。

紧闭的眼皮下是不停在转动的眼珠,未攥紧的拳心里已经全是汗了,最后实在是被高峰炽热的手心给烫得不行了才装作刚醒了的样子。

但是面前人急于躲避的样子让栾云平蹙了蹙眉头,伸手揉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却发现自己脸颊比平常热上几倍,盯着高峰的侧脸让栾云平更加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栾云平抿了抿有些干巴了的嘴唇,也转过了身子不去看高峰。


膝盖正好互蹭了尖儿。


不知道这样的心思,他的小师叔有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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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栾狗我 我狗高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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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5后暂不开放转载授权